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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匹马对一条河流的记忆

(外一首)

来源:晋中日报时间:2022-03-25 09:41:34

□ 赵晓平

我在河滩上打了个滚,

飞扬的尘土,

落到草叶上,

落到河水中,

然后,我去吃草叶,去喝水。

河水湍急,

我只能上到那颤巍巍的木桥,

才能到达对岸,

对岸的小磨坊。

拴马桩和我靠在一起,

我竖起耳朵,

听磨声,听水声。

喝了多年的河水,

我都不知道日日相见的精灵叫鱼儿。

是那个站在船上撒网的人,

把活蹦乱跳的它,

放在一个小小的竹篓中。

我也想下到水中,

可是主人的鞭子抽痛我的脖颈。

月光下,我挣脱了缰绳,

沙沙作响的树叶声伴我逃离,

当我畅饮河水,不觉滴下眼泪:

鱼儿,再见不到你了,

我们是喝同一条河水长大的啊!

你可怜地上了餐桌变得面目全非,

但你起码不曾像我这样受人奴役。

水波起了涟漪,

我看到了另一个你。

我万分欣喜,咴咴嘶鸣,

惊起芦苇荡中栖息的鸟儿。

一阵橹声,小舟轻骋,

一阵渔歌,少女婷婷,

我却觉得这不再是美景。

阳光曝晒,

大地都在喘气。

野草枯萎,

我只能啃食无味饲料,

河水枯竭,

我只能饮用冰冷井水。

那船在河边腐烂,

那木桥已经坍塌,

我的心在尘烟深处辗转。

主人驱赶着我,

在河道里走出了一条新路。

渔网挂在老树上,

成了麻雀的新窝;

那些活泼的鱼儿,

不知去了何处安家?

我不时地唤醒一些回忆,

像做了美梦一场。

我问长着翅膀的小鸟:

鸟儿,你能飞,

你飞得远远的,

去打问打问这条河到了哪儿?

鸟儿却一去不回。

 

梦回丽江

今梦又飞彩云南,

安得相思苦踟躇。

她是遗世独立的女郎,

如蒙娜丽莎

微笑的诱惑。

这儿的雪山巍峨壮美,

这儿的古城心绪缠绵,

这儿的纸能千年不腐,

这儿的爱可万古流传。

她是前世的灵魂客舍,

如蓝月谷

梦境的召唤。

小伙子敲打银器,

小姑娘叩响手鼓,

山间铃响马帮来,

湖畔篝火舞蹁跹。

我自北方来,

姗姗独自行。

老街有新酒,

孤舟荡清波。

雪山凌绝顶,

灯下著银簪。

一去万里遥数载,

梦里还我丽江来!